熟悉的称呼让纪燃身子下意识地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如同大豆般滑落。
“.......”
喉咙哽咽,疼到无法说话呼吸。
他很少哭。
基本上都没落泪过。
对方的话就仿佛要刻入他的骨髓,是前所未见过卑微的姿态。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傲又冷漠的蔺臣川。
“燃燃,是我贱,想要缠着你。”蔺臣川那清冷的嗓音带着自嘲的意味,悲怆情绪引得他手加重力道掐着纪燃的腰桎梏着不容对方离开。
这话显然是在承认着纪燃不久之前所说的那句话。
另一手伸出,温热的指腹轻轻擦拭着纪燃眼角的泪水。
语气温柔到胜似春水,“你哭是不是代表着对我还有感觉。”
房间白炽的灯光散落在两人的身上,阴影将纪燃笼罩着,眼前的人将他圈在怀里,呼出的气息过分得灼热。
“....是。”纪燃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撒谎。
就算蔺老爷子要怪他不守信用的话,那就怪他吧。
他心疼蔺臣川。
对方都能够忍受着难听的话和五年的等待来到他的身边说出卑微的恳求。
为什么他纪燃要躲在暗处做个胆小鬼。
所有的一切就如同拨云见日,那些充满迷雾困惑的地方在此刻都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协议合同不是羞辱,也不是各取所需,是拙劣的手段。
五十亿并不是买卖,也不是他太值钱,是蔺臣川愿意。
带他来争取项目是担心他胡思乱想不敢接受对方的‘施舍’,也算是另一种带他进入带对方生活的一种方式。
为什么会这么的迟钝。
纪燃的回答对蔺臣川而言无疑是走在沙漠即将干涸死的人偶遇一片绿洲。
能够用来灌溉即将枯死的心灵。
手指颤抖着,掐着人的腰身下意识地靠近,汲取对方所赐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