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纪燃总算将胃里那点东西全部给吐出来。
包括今天傍晚同顾霜一起吃的牛排。
忍着喉咙里那股恶心感,往后朝小何所在的方向伸手,对方立马将手上的纸巾递给他。
等擦完嘴巴,小何又把矿泉水递过去让他漱口。
一切都弄完后,纪燃虚弱又脑袋昏沉地靠在电线杆上。
伸出手背抵在额头,半眯着眼睛,唇色偏淡,衬得格外的凌弱。
以往那恣意张扬的模样有所收敛,整个人就如同呈现病态,脸色就如同白纸般,眼睫颤抖。
似是感到难受,小幅度地呼吸着,浓郁的酒味充斥于鼻腔。
很难闻。
纪燃不喜欢。
虽说他以前比较爱玩,在夜场有‘千杯不醉’的称呼,可近段日子高强度的应酬以及很少有时间吃饭垫肚子的情况,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另外酒桌基本上都是高浓度白酒,意义不同。
奔波劳累更是疲惫不堪。
每次这时候纪燃都想着破罐子破摔选择躺平,不过是出卖色相,有何不可。
可惜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断。
“燃哥,你没事吧......”小何关心地问道。
看着纪燃那苍白的脸色,知道对方现在肯定不好受,否则不会血色全无。
可跟在对方身边也很多年,知道他特别忌讳医院。以往纪鸣远还在时,纪燃要是发烧感冒都是喊家庭医生到家里打吊针或者是简单吃药。
医院是坚决不可能去。
闻言,纪燃脑袋昏沉,缓了半晌,虚弱地抬手晃了晃,“我没事。”
调整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电线杆,后脑勺亦是靠着,喉咙处有股难受想要吐的感觉又一次地涌上,他硬生生地控制住,闭着眼睛试图减退不舒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