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色艳丽,你穿着倒是比我好看许多。”
长明殿内,思砚一边帮陆承听整理着大红喜服的束腰,一边感慨道。
陆承听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思砚,弯着眉眼:
“少君高兴吗?”
思砚仰头看着陆承听,没回答,只反问:“仙君高兴吗?”
陆承听啧了一声:
“是好事,算高兴,也没有那么高兴。”
思砚闻言,不禁蹙眉,不乐意道:
“怎么?我哪里让长明仙君不满意了?竟在大婚之日说出这样让人伤心的话来?”
陆承听看着思砚那张自己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却无比熟悉的脸,低垂着眉眼:
“大婚之日,我的新婚丈夫却忘了我们之间那么多过往,偏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当真是孤独。”
思砚哑然,抿了抿唇,没吭声。
陆承听叹了口气,接着道:
“但我明白,这也怪不得你………”
“行了行了。”思砚打断陆承听,无奈地扶了扶额。
这些天陆承听闲来无事就在他耳边念叨这事儿。
明明他早就暴露了。
原本一开始,思砚也没想着装失忆,但他怎么想都觉得陆承听瞒他月老那件事让他难受得厉害。
直说吧,都时隔这么多辈子了,再旧事重提难免像是斤斤计较翻旧账。
不说吧,思砚自己心里怕是永远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字:装。
后来在陆承听坦白了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后,思砚原想跟陆承听说他是装的。
但又总觉得别扭,于是他选择了隐晦一些的方式,偷偷暴露自己,让陆承听自己发现。
那句:“怎么个好法?”
分明就是他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