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他还目送着陆承听坐上陆教授的车,从学校里离开。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依旧在想伊芙说的话。
伊芙说,一切都有迹可循。
比如什么呢?
林思砚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关于西方恶魔的传说看过不少,关于吸血的恶魔,大概率说的应该就是吸血鬼。
他想到陆承听苍白的皮肤,冰凉的双手,常年带着的黑色手套,以及无论晴天雨天,都始终撑在头上的那把黑色雨伞。
他仔细回忆着,陆承听站在过阳光下吗?
好像没有。
他唯一的体育运动,就是在阴凉的体育馆里打打网球。
他力气很大,可以一只手就拽起小山一样高大的山姆,并将他的头塞进马桶里。
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或许陆承听之所以那么白,就是因为他不晒太阳,而他不晒太阳的原因,也许是紫外线过敏。
手凉也不能说明什么,力气大也是。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他跟陆承听共进午餐的次数很多,陆承听虽然吃得不多,但好像在食物上并没有什么忌讳。
林思砚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就因为碰到一个神经兮兮的陌生人,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就能闲着没事儿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陆承听那种人,要真的是魔鬼,他想要勾引什么样的人下地狱做不到,何苦要花真大心思来跟他林思砚做朋友?
想到这儿,林思砚不禁对自己怀疑陆承听的事产生了一丝愧疚。
他发了个消息给陆承听:【你在干什么。】
陆承听在收到林思砚消息的时候,正靠在床头上看书。
他房间靠北,屋里灯光昏暗,却能透过整面的落地窗,看见月光映衬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
他将这样温暖与寒冷交织的夜色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