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书信,在陆承听枕边。
陆承听打开那书信,看着其上【速来梅林】四个字,扬起唇角,收拾妥当一路走向了梅林。
在阳光晕染下,大片红色梅花绽放,梅林中一男子裹着白色狐毛大氅,正背对着陆承听,坐在树下的秋千之上。
他似有所觉,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陆承听,咬着牙道:“愣着作甚,过来!”
陆承听走向殷思砚,低头吻他,当他将手伸进那件狐毛大氅里时,才发现殷思砚的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纱衣。
画中人,人入画。
红梅片片随风起,秋千摇摇人解衣。
虽说有情趣是好事儿,但奈何天冷,陆承听到底没如何折腾殷思砚,只闹了个新鲜,便重新将殷思砚包裹严实。
还笑他:“王爷是不是傻?这大冷的天儿,还当真这般陪我胡闹?”
殷思砚一直披着狐裘,倒并未觉得冷,只白了他一眼:“本王允过你,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陆承听握住他的手:“我这一生,有你,便知足了。”
殷思砚知道,陆承听想要的很少。
他不提金银,不要权势,就连成王府当家主母的名分,也从未在殷思砚面前提过一次。
殷思砚知道,那些外物根本入不了陆承听的眼。
但就是这样,他才更想要给陆承听更多,更多。
于是他像皇帝请了罪,只道,他这一生只愿娶陆承听一人,望皇帝恩准。
皇帝看着殷思砚前所未有认真的脸,问他:“若是朕不准呢?”
殷思砚便双膝跪地,这辈子第一次向自己的皇兄磕了头:“那臣弟便终身不娶。”
皇帝知道殷思砚不是闹着玩儿的,千般头疼,万般无奈地摆了摆手:“滚出去,没出息的东西。”
殷思砚便知道,皇帝这是允了。
寻常百姓家的婚事,尚且讲究颇多,成王娶妃的事宜,只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