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四条腿的大王八,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见者是王八。】
他哼了一声,一把将那纸烧成灰烬:“梅思砚,许少安!滚出去!”
.......
“你写了什么?”陆承听站在学堂外,问梅思砚。
梅思砚咬牙切齿道:“你为何不当场毁尸灭迹?”
陆承听直言:“我以为是你送于我的情诗,没舍得。”
梅思砚喉头一哽:“那你为何不用障眼法?”
陆承听便乐了,坏笑道:“我看你神情,便知不是。”
梅思砚一把勒住陆承听的脖子,使劲儿掐他脸:“你故意害我?王八犊子!”
陆承听也不还手,笑道:“不是你害我在先?”
梅思砚让那青蛙叫出来,打的就是让七长老骂陆承听的主意,结果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也又被赶出来了。
梅思砚生气:“我那是在报复,算起来是你昨日先害我的。”
陆承听揽住他的腰:“昨日?又不是我将那鸟头塞你嘴里的。”
梅思砚推搡他:“我不管,你认错,否则我便不与你好了。”
“我错了。”陆承听干脆道。
梅思砚嘿嘿一乐,勾着陆承听的脖子,冲他挤眉弄眼:“叫相公。”
陆承听啧了一声,跟他商量:“我白日叫你,你夜里叫我,如何?”
梅思砚伸手抓了他一把:“莫要讲条件,快叫!”
两人推推搡搡,你追我赶往陆承听住的小院儿里跑去。
他们在院中的核桃树下停下脚步。
梅思砚看着斑驳的树影打在陆承听侧脸上,喉结动了动,按着陆承听的后脑去吻他。
他想,陆承听大概就是他的劫数。
是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旋涡。
纵使殊途,也要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