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砚觉得自己很难将视线从陆承听脸上移开。
他看着陆承听浅金色的眸子弯了弯,仿佛初见那一瞬间的冷漠肃然都只是他的错觉。
他心中的紧张在陆承听的笑容里慢慢缓解,他缓了缓神,没反驳陆承听的话,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你也看出来啊。”
他确实不太聪明。
他若是聪明,也不至于在这鹿溪山满山弟子里垫底了。
说真的,就连柴房的大牛,在鹿溪山烧柴多年,都学会了几招术法傍身。
就他,啥也不是。
陆承听看着他低垂着眉眼的小样儿,忍住想将他抱进怀里使劲儿揉搓两把的冲动,捻了捻指尖,对他伸出手:
“给我看看。”
梅思砚知道陆承听要看什么。
看他有没有与天地灵气共鸣的机缘,看他有没有习武练功的筋骨。
这事儿从小他舅父就已经带他看过很多次了。
每一位高人都是这样对他说的。
“给我看看。”
梅思砚看着陆承听伸到他面前的手。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双手都让人赏心悦目。
他心中暗暗想着,难怪都说自古美人皆是妖,一边死马当活马医,将自己的手递给陆承听。
陆承听手心微凉,摸着梅思砚的脉搏,让梅思砚没忍住又打了个哆嗦。
陆承听问他:“冷吗?”
梅思砚摇摇头,实话实说:“你手有点凉。”
陆承听一边感受着梅思砚体内游走着的雄厚灵气,一边对他道:“凉才正常。”
梅思砚知道陆承听的意思。
陆承听的本体,梅思砚方才匆忙间未能看清全貌,但不难猜出,是蟒,蛟之类的冷血生灵。
他看着陆承听抚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