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的长乐郡主突然以舞女的身份出现在那年的除夕宴上,欲行刺陆承听,替父报仇。
被沈思砚一剑穿心,送她与东岭王团了圆。
沈思砚救驾有功,地位越发稳固。
等到第六年,太后独自一人背上行囊,踏出皇宫去浪迹天涯。
出宫前亲手将凤印交由沈思砚掌管,下了懿旨:“只要她不死,庸朝皇后的位置就不准换人。”
等到第十年,九皇子被封了王,出宫立府,陆承听将其嫡子留在宫中,记在沈思砚名下,册封为储君。
等到第三十年,沈思砚早已将手中权力分散出去,变成了整日喝茶作画,养鸟喂鱼的小老头。
陆承听的后宫,始终都只有沈皇后一人。
“我老了。”
沈思砚靠在陆承听肩上,看着夕阳逐渐落下山尖。
他早年间受过太多苦,前两年突然病了一场,身体大不如前。
陆承听虽说早年间身子不太好,但这些年一直细细调养着,比沈思砚的状态好不少,依旧是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陆承听揽着他的肩,吻着他已然花白的鬓发:“与我初见你时,没什么两样。”
沈思砚轻笑,知道陆承听又在逗他:“我过去常常在想,若是能早些遇见你,便能多陪你许多年。”
“后来,我常常琢磨,该如何求佛拜神,才能让我来生还能再伴你左右。”
“我一直都贪婪的想从你身上得到更多。”
“但此时此刻,我想,我该知足了。”
陆承听握着他的微凉的手指,向他承诺:“不必知足,下辈子,我还去找你。”
沈思砚闭着眼,嘴角上扬,轻声问他:“此话当真?”
陆承听嗯了一声,对他说:“我保证,永远不对你说谎。”
他没再听到沈思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