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虽然没再去找沈思砚,但却每日都会派人送东西过去。
第一日是那条鱼。
第二日是一碗他亲手蒸的八宝酥酪。
第三日是一顶成色绝佳的白玉发冠。
第四日是一束生长于东宫殿前,含苞待放的鲜红腊梅。
第五日又下了雪,送来的是一只精巧的铜锅,连带着两盘儿现切的羊羔肉,和几样清爽解腻的配菜。
小李子跟沈思砚说,陆承听那日,晚膳用的也是这些。
第六日天晴,虽出了太阳,但化雪时比前一天还要冷上几分。
陆承听便让人送了条貂绒风领过来,说是前几日去了趟皇家猎场,抓了只白色雪貂,特意叫人做的。
而今日,又不知从何处搜刮来了一只金丝楠木的雕花小香炉,派人送了过来。
沈思砚原本想将那香炉丢去库房,想了想,到底还是换下了自己常用的那只,将陆承听这只摆在了卧房床头边。
【你怎么又不去了?】037不耻下问,开始记笔记。
陆承听躺在床上,闭上眼:【他开始想躲我了。】
037一愣:【他终于嫌你烦了?】
陆承听已经懒得教037了,他不再说话,吹了床边的烛台,闭眼睡觉。
人不仅仅是在讨厌某些事物时,才会想要逃避。
害怕也会。
喜欢也会。
陆承听要给沈思砚足够的时间,让他想明白,他为什么会想要逃避。
至于为什么要送东西。
当然是为了让沈思砚睹物思人,即使不见面,也要刷足了存在感。
庸朝尚武,皇帝虽昏聩,但对膝下皇子却并不算放纵。
尚未分封地,或出宫立府的皇子,每日上午都要和各家贵族子弟同在国子监读书,到了下午就在箭亭或是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