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裴思砚就看见了陆承听额头上的小伤口,问陆承听怎么回事儿,陆承听只说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剐蹭的,不碍事。
裴思砚当时倒没说什么,只是到处跟人去借创可贴。
夜里关了灯躺在床上,才敢轻轻去吻陆承听伤口旁边的皮肤。
“疼不疼?”
陆承听小声说:“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裴思砚觉得陆承听很傻,捧着他的脸,心疼地去吻陆承听的鼻尖。
“你是我的生死,是我的大局。”陆承听突然说。
裴思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后,才突然意识到,陆承听是在回答他之前问的那句:【我是什么?至亲好友吗?】
裴思砚哑然。
那一刻他才突然明白,所谓“事事有交代,件件有着落,句句有回应”,带给人的安全感有多让人心动和满足。
人是感性动物,裴思砚也不例外。
于是他想起同一天的另一件事,主动问了起来:“那赌注,你想好了吗?”
陆承听嗯了一声。
裴思砚喉结滚动:“说。”
陆承听便在裴思砚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裴思砚听完,脸色一僵,反手赏了陆承听一巴掌,转过身去,红着耳根道:“睡觉。”
过了没两分钟,他又转过来,把陆承听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你哄我睡。”
陆承听在哄睡了裴思砚之后,轻轻抽出垫在裴思砚脖子下的手臂,坐起身来,悄无声息地出了大院儿的门。
他站在院外街门旁边,点了支烟,待那支烟还剩下三分之一时,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光束,慢慢向陆承听靠近。
待那支烟彻底烧完之时,光束也伴随着一阵虚浮的脚步声,来到了陆承听面前。
举着手电筒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