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煎饼摊的后方,李奎勇突然大喊一声,“工商局的人来了!”卖煎饼的一男一女明显是被吓了一哆嗦,那女同志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东西,那男的麻溜的蹬上了三轮车,随时准备开溜。
煎饼摊周围卖菜、卖水果的小商贩都拎着东西一哄而散。看着眼前头戴白帽,腰间围着白围裙,随时准备开溜的钟跃民,李奎勇不由得哈哈大笑。
“卧槽,奎勇!你丫是真孙子!吓的哥们儿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钟跃民扑过来就和李奎勇一通热情的拥抱。
“钟跃民,你丫敢在煎饼车上贴阿拉伯文字冒充回民,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我要和你这个坏分子做坚决的斗争!”
两人都是一通开怀大笑。旁边的女同志一脸的无奈,这都是什么人呐,一嗓子工商局的人来了,吓的她差点把饼铛给掀了。这个钟跃民的朋友和钟跃民一样,都是些没溜儿的家伙。
“你小子这是什么情况,被部队开除了?还是当了逃兵?怎么卖起煎饼来了。”
钟跃民把围裙丢在了三轮车上,“去年百万大裁军,哥们儿就解甲归田了。退下来的军人太多,安置办哥们儿又没有熟人,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李奎勇拍拍钟跃民的肩膀,“这会儿说话不方便,等会儿到西四的便宜坊,咱们不见不散。哥们儿帮你把旁边的商贩都赶走了,你丫接着卖你的煎饼。”
看着李奎勇开车扬长而去,钟跃民自嘲的摇摇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现在就数哥们儿混的最惨了。高玥,中午有饭辙了,咱们吃大户去。”
高玥翻着白眼说,“你一个正营职的干部转业,公安不想干、企业不想进,这能怨得了谁。”
钟跃民把头顶的白帽子一摘,“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哥们儿一点都不觉得丢份儿。走了,咱们也该收摊了。”
秦岭被一堆婴儿的小衣服迷晕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