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下雨。
李杏今年就要高中毕业了,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想参加工作没有岗位,想上大学继续深造没有机会,仿佛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李奎勇喝着茶,静静的听着李杏的倾诉。“大哥,您省吃俭用供我读书,我却没办法回报您和家里。呜呜,哥,对不起…”
李奎勇揉揉李杏的小脑袋瓜儿,“哭什么,就是天塌了还有大哥替你顶着呢。大哥对你只有一个要求,继续努力学习。不光自己要学,还要监督你二哥一起学。”
李杏抽噎着说,“大哥,我今年就高中毕业了,再学还有什么用?”
李奎勇趴在李杏耳边一阵耳语,李杏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大哥,是真的吗?您可别骗我!我一定努力学习。”
李奎勇捏了捏李杏的脸,“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事儿要烂在肚子里,给谁都不能说。”
李奎勇又给了李杏二十块钱,“这些钱是给你去新华书店买学习资料的,你和李梅还有你二哥都用得上。”
“还有,最近不管有什么活动都不许参加,不论谁说都不许去。每天按时上课,按时回家。”
歇了十来天,钱三儿等人终于按耐不住寂寞,强烈要求去晓市卖货了。最近看报纸的人和听收音机的人变多了,大家都在关心着国家大事儿。
钱三儿和马军负责练摊,大张在旁边照应。李奎勇一个人在晓市上闲逛,没事儿就去卖瓷器的摊子上试试自己的眼力。
很多古董瓷器的盘子、碗都被当成了实用器拿出来卖。李奎勇花个几毛钱,一两块钱就能收到好东西。
眼前的年轻人显然是个行家,手里的珐琅彩鎏金福寿纹瓶一看就是大开门的物件儿。年轻人开口要八百块钱,一毛钱的价都不划。
常四爷曾经给李奎勇说过,一件珐琅彩,十件官瓷器。十件粉彩不如一件斗彩,十件斗彩不如一件珐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