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骂骂咧咧的要赶罐罐儿走,还是女同志心软给了罐罐儿一张饼。
罐罐儿兴高采烈的拿着面饼跑到李奎勇面前,“勇哥,你快吃。这白面饼可好吃咧,吃完了我再去讨。我想给秦岭姐也带一张饼回去,她在家还饿着哩。”
李奎勇拿着面饼觉得眼睛有点发酸,六七岁的孩子上街要饭,竟然还想着照顾他们这些大人。
李奎勇揉了揉眼睛,大声说道,“六子,咱们不要饭了。去踏马的,谁爱要谁要!你带着罐罐儿去洗个澡,然后咱们就回村!”
张老汉看着李奎勇说,“咋,受委屈咧?”李奎勇摇摇头,“张爷,我就是觉得自己没用。罐罐儿还这么小,我就带着他要饭。他父母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心疼的。”
张老汉拍拍李奎勇的肩膀,“奎勇,你是个好娃,罐罐儿的爹妈是不会怨你的。他们如果还活着,一样带着罐罐儿出来讨饭。
从解放到现在,额的印象中只有一年么出来要饭。那时村里还没有这么多张嘴吃饭,又遇上了风调雨顺的好年景。”
看张老汉的表情,好像还沉浸在那一年的好收成当中。“张爷,咱们白店村每年就是种地、收割、要饭这样反复循环,这踏马活着还有什么劲!”
张老汉一脸的诧异,“庄稼人不就是这样活的吗。先拼命攒钱给自己娶个婆姨,然后再么完么了的折腾。”
张老汉笑的有点猥琐,“等有了娃,再拼命攒钱给娃娶个婆姨续香火。祖祖辈辈不就是这样过来的。”
李奎勇一时无语,白店村的村民最大的追求就是能吃饱肚子,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从解放到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白店村的村民还在年年卑躬屈膝的乞讨,想想就觉得心酸。
李奎勇心里堵的难受,他把手里的面饼掰成两半,一半塞给罐罐儿,另一半递给张老汉。
“可不敢,这可是好粮食,金贵着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