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用剪刀把兔子的嘴给剪开,然后再把兔子嘴部的皮和肉分开,把皮一直往兔子的脖子处褪。褪到兔子耳朵是要把耳朵剪掉的,然后再把兔皮像个围脖似得整个儿褪下来。
“常爷,您还是嘴下留德吧!这话要是被小将们听到,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吃瓜捞儿。”
常四爷撇着嘴骂道,“姥姥!居委会每次开诉苦大会能缺的了咱们爷们儿?!我才是最苦大仇深的那一个!”
李奎勇闻言不由得会心一笑,居委会的诉苦大会的确缺不了这位常四爷。他上台都不用说话,只要扯着公鸭嗓子嚎两声,就能让与会的同志们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那是党和人民对你的惋惜和同情。老常同志,你要认清形势,不要倚老卖老。”
看着李奎勇熟练的剥皮手法,常四爷咂吧着嘴说,“爷们儿,可以啊。这剥皮的手法真够熟练的!”
李奎勇也不搭理常四爷,把剥好的三张兔子皮丢给了自己弟弟。“奎元,把皮子硝好,等攒够了数量就给咱妈做个坎肩。”
这些剥皮、硝皮子的技术都是李奎勇他爹李顺发活着的时候教给他们的。李母把李奎勇拉进西厢房,“奎勇,昨天刚吃完红烧肉,你今儿个又买了野兔。这种吃法,咱家受得了吗?”
“妈,我爹为啥走的早?不就是因为吃不饱饭把身体累垮了。咱家的钱和粮票我心里有数,您放心吃不穷咱们。
对了,等我插队走时,我会给您留下一笔钱。您可千万别省吃俭用,家里人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李母喏喏的答应了一声。作为旧社会过来的她,讲的就是夫在从夫,夫死从子。李奎勇说的话,她是必须要听的。
连续两天的肉食让李奎勇的弟弟妹妹们眉开眼笑,觉得自家大哥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常四爷微醺的喝着茶,美滋滋的从一个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