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进了一户人家。
一进屋,一股酒味、烟味夹杂着臭脚丫子的味道扑面而来。李奎勇骂了一声操,然后打开了窗户。
“奎勇,你丫是不是有病?!大冬天的开什么窗户!撒癔症呐!”床上睡觉的两个人被冻醒后直接开骂。
“孙贼,胆肥了!连你李爷都敢骂!你们这帮小丫挺的就是欠收拾!”李奎勇上去就掀了两个人的被子。
“卧槽,算你丫狠!”“奎勇,把被子还给我。你的钱都准备好了,就在我裤子口袋里,你自己拿。”
李奎勇把被子丢给二人,拿起床上的裤子就是一通翻找,然后掏出一沓“大团结”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奎勇,小六他们又被瘸三的人打了。佛爷没了场子拿什么孝敬咱们,今儿个说什么都要给那帮丫挺的放血。”
李奎勇目露凶光,“瘸三算个几把,就今天晚上,你和他们约地方。上次打我闷棍的账今儿个一并清算,老子早就给他们拉好了清单!”
“你丫点儿真背,家门口被人打了闷棍还被打的口吐白沫。今儿个说什么都要花了(见血)那帮孙子。”
李奎勇把散落在床上的几件将校呢大衣卷起来夹在胳膊底下走出了屋子。“李奎勇,你丫不关窗户就颠儿啊!丫是真孙子!”
李奎勇家的马路对面有一户一进的四合院,偌大的院子里只住了一个人。解放前大家都称呼他常四爷,现在没人敢这么叫了。
冬天还好点,夏天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常四爷身上的尿骚味。这人是前朝宫中的太监,孑然一身无亲无故。
“常四爷,这是一百块钱,您老点点。”常四爷拿指头在嘴里蘸点吐沫,开始一张一张的数钱。
“爷们儿,钱数都对。以后我人没了,发送的事儿就拜托您家了。那咱们就走着,去居委会把手续办了。”常四爷的公鸭嗓子让李奎勇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