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洗漱,你还打算就这样挨到明日不成!”
“可是,我现在好脏!”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声呢喃道。
这话听得岳娇心脏生疼,她本来好生气的。
气他的执拗,他的隐瞒,他的自作主张!
可这样的他又让她好心疼!
她抬手要去拉他,谁料被他躲开了。
岳娇不可置信的看着落空的手,再看向面上无措,却侧身躲她躲的远远的人,心中无奈又难过。
从搬出侯府起就挤压在心中的担忧,这几月来的不安,在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她抱着衣物靠在车厢最里端,埋着头哭得难以自已。
赵柄慌了,忙蹲到她的跟前,轻言哄着她。
她是真的气急了,再没理过他,连瞧他一眼都不曾。
夜路难行,且肃州城门天黑便关了,此时就算是赶回去了也进不了城,听风在途中寻了间废弃的庙宇后,便将车停下了。
“侯爷,岳姑娘,咱今晚就在这宿一晚吧!” 他朝着车厢请示道。
赵柄坐在外面,听闻后便先下了车,在一旁护着。
岳娇拿着几支蜡烛与火折子出了车厢后,从另一边跳下马车,径直进了庙中,全程连眼神都不曾给他一个。
他收回手,侧目看向听风,脸上表情瞬息转变,目光暗沉。
听风只觉得脖子微凉,他顿在原地,嗫喏道:“ 那啥,岳姑娘心疼您,执意要来接您回家,我也拦不住呀!”
赵柄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庙中。
听风庆幸的摸摸脖子,他现下算是明白以后家中谁是老大了,只要是岳姑娘的安排,即便侯爷再不喜,他也会无事的!
赵柄走到门口时,就见着岳娇不知从哪寻了一把扫帚,将一处墙角给打扫了出来。
他忙上前,伸手要去拿她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