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就不松吧,岳娇知道他的意图。
这样也好,彼此都能看清当下的处境,免得自己又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她俩在房间坐了好一会,就在她以为今晚要在这船上过一晚时,赵柄来了。
他进屋时,阮安康看见他来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一些,捏着岳娇手上一疼,忍不住皱紧了眉。
赵柄的视线从岳娇的脸上移到她的手上,神色一冷。忍着想要斩了那只手的冲动,再度看向岳娇,轻声道:“等会船就靠岸了,岳姑娘可有什么要收拾的?我让人去收拾,今晚我们就先在常太府歇一晚,明日再启程!”
岳娇起身,朝着他微微福身:“谢过侯爷,妾的东西不多,妾自己收拾就行了!”
她的言行有礼有节却也疏离,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划得明白,泾渭分明。
他并不在意岳娇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再次问道:“那方才我说的话,岳姑娘可有考虑清楚?”
方才他让她留下来。
可她不想,若当真是留在京城,以后只会越来越乱!她不想最后走到收不了场的地步。
她正欲开口,阮安康先她一步应下了。
“有侯爷的照拂,那自然是留在京城好!”
岳娇侧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安康,他却是要笑不笑的看着赵柄,丝毫不理会岳娇。
“那便再好不过了,那岳姑娘你先收拾,等会到岸了自有人来接你们!”
赵柄没有久留,说完便走了,留下岳娇跟阮安康两人僵持着。
“你为什么要留下?”岳娇不解,她已经看不懂阮安康了。
阮安康此时松开了她的手,推着轮椅移动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感受到着夜晚的江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娇娇,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岳娇看着窗户边的他,他的侧脸跟王麻子死的那晚,井边的他重合在了一起。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觉得陌生而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