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吗?
岳娇不愿去深想,可每次见着他就忍不住去深想。
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失望亦或是恐惧,她的心口上像被扎了一个洞一样,呼呼的往里面灌着冷风。
她很想问一问阮安康,为什么?
可话到嘴边她又开不了口。
怎么开口?王麻子死了,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她得了益又怎好开口。
而且,她不也没救人,说来说去,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那晚若是及时救人,说不定王麻子还能活,可她不仅没救,当时就让阮安康回了屋,还叮嘱他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准出门。
她在院中坐了一夜,那晚的风是真的冷,吹得浑身如坠入冰窖一般,冻得没了知觉。
冰冷的风让她冷静了下来,也让她想出了对策。
这么大一具尸体,瞒是瞒不过去的,只能报官。
只要咬死了自己不知情就好了。
人本来就不是她杀的,她本也不知情,她只是没有救他罢了!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适合去做一个戏子,竟将那痛失夫婿的柔弱女子演得那般像。
现在街坊邻居说起她来都是怜惜,怜她年纪轻轻便死了丈夫,当了寡妇!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演得柔弱些罢了,怎能怪她呢?
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可每每从噩梦中醒来时,她又害怕到不行。
人是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连觉都睡不踏实了。
深深叹了口气,她将手从阮安康的手中抽了回来,起身回屋。
“夜深了,快睡吧!”
阮安康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掌许久,后又抬头注视着岳娇所住的厢房。
眼中浮现一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