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留下了那个给自己写过横幅的魅影，其他几个魅影觉得梁霄说得有道理，又生怕梁霄出尔反尔，打个招呼就溜了。

梁霄低头看了看时间，现在离日落还有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她们不会待在屏幕前什么都不干吧？

总得把这些消息传播一下吧？

看着三个人远去，那个魅影什么都没说——梁霄强大的能量像是泰山一样压住了她的所有神经，她动不了。

直到她们离开视线，梁霄才缓缓放开手：“你的族人，活下来了。”

“我还应该谢谢你？”魅影对着梁霄咬牙切齿。

“不客气。”梁霄干净利落地回答了三个字，魅影气得到处找刀。

“如你所料，我想策反，幻墟也是我布置的，但你有没有想过，萨克诺尔真的想这样做？”梁霄与她肩并肩站着，侧身问。

魅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废墟尘烟中，梁霄低语：

“我组织敢死队的时候会告诉他们——为了最终的胜利，需要一批人去一个地方，他们可能回不来，但是这些人的父母妻儿我来养，但凡我有一口吃的，他们绝不会饿着，但凡我能住砖瓦房，绝不让他们住在窝棚里。”

“战争里死亡很正常，但是得值得。”

“凌烟阁和烈士陵园会记载战士们的姓名，他们的亲人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尊重。”

“你们有类似的东西么？还是说，死了，就是死了。”

魅影咬牙开口：“潮汐会回收我们的能量，再造新的生物。”

“废物利用呗？人都死了不能入土为安，骨头拿回去做手办？”梁霄瞪大眼睛看着魅影。

魅影：“……”

“相逢即是缘，我梁霄对姑娘也不能太心狠，太绝情。”梁霄似乎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长长舒了口气，指向前方，“你走吧，知道的所有事情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