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点头,在招募的时候,李长戈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当时梁霄觉得李长戈在自嘲,原来却是一场写实。
当时月欺霜也差点经历这样的童年,幼年的她躲在窨井盖里,用双手双脚死死卡住自己才幸免于难。
所以她好像不怎么喜欢相信别人,整个天策府的老人都不算太容易相处。
李归如点着了嘴里的那根烟:“李黄粱,三岁被拐,毒哑了喉咙,打断了左腿,饿得面黄肌瘦。拐走他的人会扮做他的父母,在医院门口唱着可怜的歌吸引路人往破碗里扔钱。”
“被解救的时候,他六岁,这种日子他过了三年。”
“当时我还是个小道士,刚刚学会一口真气,冲进那个暴徒窝点救人的时候被一闷棍打翻。”
“窝点里的其他孩子都缩在一边战战兢兢,李黄粱抱着头,咿咿呀呀地好像被吓傻了。”
“没人注意到他捡了暴徒平时惩罚他们用的红烙铁,他装疯卖傻地靠近,然后把红烙铁插进了暴徒的后心。”
“我记得很清楚,像是杀猪一样,干净利落地插了进去,喷出来的血都是滚烫的。”
“他是几百个孩子里的一个,前些日子你看见那些天下道门的人,他们老了,死在眼前早就看开了。”
“你能想象么?当年他们每一个都是比你更狠的人!”
“食人种凶残,他们比食人种更凶残!”
“他们憎恨命运,有些人甚至憎恨幸福。”
“他们没有牵挂,只知道想要好好活着,就要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梁霄,连你都会觉得人类和超凡者之间应该有一条界限,他们怎么会甘心藏在阴影里?”
“你猜得没错,天策府这个名字是用来告诉全世界人类的——承认我的地位,否则,迎接玄武门事变。”
“而方舟审判在原计划里,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