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月欺霜喊了一声。

“嗯？”烟尘中响起梁霄的声音。

月欺霜挥手以雷霆驱散迷雾，她一时没找到梁霄。

只能凭着声音的方向，才找到藏在暗处的梁霄。

他躲在横梁和通风管道之间，手脚并用地倒吊在天花板上。

他的食指紧绷，插入天花板的砖石之间。

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卡视觉死角，怎么隐匿踪迹，他只是一个学法律的，没有任何战术素养。

但现在他就藏在整个空间最隐蔽的地方。

月欺霜忽然想起小时候和师公的对话。

“师公，武术就是一拳一脚的套路么，好无聊哦！”

“无聊么？你们还算幸福了，想当年师公学武的时候……”

“师公，你们那时候是不是有江湖武林啊，就像小说里那样！”

“江湖？武林？有的！只是真正的对手不会在擂台上等你，他们可能出现在菜市场与你擦肩而过忽然给你一刀，可能在某个幽暗的树林，甚至在你如厕的时候。”

“听起来好恶心哦。”

“可那是最有效的杀人手段，江湖上真正的亡命徒不会和你分高下，只与你决生死！”

“这样真的符合侠义之道么？”

“侠义之道只是心底里的原则，和手段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