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的问题嘛……”
看着楚泽这副表面恭敬,实则敷衍又想推卸责任的模样,已年逾六十的老祭酒宋庭当时便皱起了眉。
“那楚司业的意思是,这事你这个蒙学司业就没有半点问题,都是手下人和那孩子的问题?”
“不错。”
宋老爷子这话明显是在讽刺楚泽,可对方竟似听不见其中的揶揄一般,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您也知道这上陵学宫遍地贵人,咱们不过是些教书匠罢了,哪儿能管得了这些高门呢?是吧,祭酒大人。”
“你……”
抬手指着楚泽,宋庭近来本就不大好的身子不由的一晃。
“老师!楚泽,你不要太过分了!”
然而他身后另外五名司业里,仅有天字学司业,也就是他的嫡传弟子林润上前一步将他扶住,其余人则依旧站在原地,仿佛没瞧见他与楚泽的争端一般。
倒是楚泽在上下打量了宋庭和林润一番后,忽然对那些人使了个眼色,而那些人竟似得了什么大赦一般劝慰宋庭道:
“祭酒大人,咱们知道您与祁帅有故,自是要护着祁帅的孙子些的。可这一个巴掌拍不响,您也不能偏心不是?”
“其实楚司业说的不无道理,这高门的事儿就该让人高门自己解决,哪儿轮得到咱们这些人来插手啊?”
“是啊,祭酒大人您也看开一些吧,还有林司业,你这又是何必呢……”
……
“你,你们……”
宋庭拉住面色铁青的林润,终是痛心疾首的望了眼前的楚泽等人良久才道:
“尔等斗筲之人,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宋庭这话说的并不激烈,相反他的语气十分平和。
然而在场的即便是被楚家硬塞进来的大房长子楚泽,也能听懂对方这是在骂他们见识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