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纪新春凄苦的一笑:
“我在肥城的精神病院待了近一年的时间。
我每天向那些医生护士自证我不是精神病,可每次换来的结果,都是有人打我,喂我吃药,对我进行电击。”
“我右腿的残疾,就是在精神病院被人敲断的,我疼了三天,都没有人给我进行治疗,直到我想去死,这才有人将我送进医院治疗。”
可以想象,当时纪新春的经历有多么绝望与无助。
“一年后,最终当我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疯了。”
纪新春擦了擦脸庞泪水,轻笑道:
“而我也没想到,我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我的家没了,父亲死了,母亲和弟弟搬到了另一个城市避难。”
“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纪新春锐利可怖的眼神,扫过除了高泽以外的每个警员,怒声质问:
“我们整个家被毁,凭什么蒋皓宇和蒋海安一家就能安然无恙,他们还都过得好好的?”
“纪新春,我能理解你的仇恨。”
会议室在座的警方当中,只有梁振轩和部分警员是安省刑侦总队人员,梁振轩犹豫了两秒,开口道:
“但是据我所知,蒋皓宇被惩治了,被我们肥城警方送进去关了三年时间。”
“梁总队,我清楚你是安省刑侦总队队长,我想问你一句,蒋皓宇被关三年,和我们家的遭遇能相比吗?”
纪新春毫不忌惮,反问:
“要是换做你的父亲和儿子遭受我们家的结果,你对蒋皓宇,蒋海安一家就没有怒火,就不想报复?”
“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该选择杀人报复,你应该向我们警方申诉!”
“你以为我们一家没有申诉吗?
正是申诉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