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直想谋划尚书之位,年前为了活动关系,已经把账面上能用的钱都取走了。后来你出事,义善堂的案子扯到姚尚书身上,姚尚书被皇上撤职问责,咱们家是苦主,皇上为了安抚咱们家,让你爹暂代尚书之责。”
秦氏顿了顿。
“暂代,而不是直接提拔,说明皇上在犹豫,也可能是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但你爹蠢蠢欲动,到处活动,想拿下尚书之位。”
“他没从我这里拿钱,我听说张姨娘年前给过他一千两银子,后来又给过一次。”
话说到这里,连穗岁有点明白了。
“娘是说,张姨娘想帮爹,但自己手里又没钱,才会把主意打到我这儿来?”
秦氏点头。
连穗岁:“……”
“爹知道吗?”
秦氏反问道:“你觉得刚才他为什么不戳破,也不发火?”
也就是说,打她嫁妆主意的竟然是连方屿吗?
怪不得守门的护卫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对鬼鬼祟祟的母子,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家伙!
“可是爹要用我的嫁妆,大可以直接跟我说呀,说不准他哄哄我,或者是给个什么承诺先把大饼画上,万一我脑子不好使,就把嫁妆里的金疙瘩给他几斤了……”
说到这里,连穗岁觉得好笑,她当然不可能这么傻,但是原主以前就是这个性子,手里的金银细软都被连嘉良骗了去,她还觉得连嘉良是跟她这个妹妹关系好才跟她开口。
秦氏失笑摇头。
“你嫁的是皇叔,嫁妆单子早就拿到朝廷报备过了,就算你爹在礼部能动手脚,九王爷那儿弄不了虚做不了假。”
“我给你置办嫁妆时本就没瞒着你爹,他又有职务之便,轻而易举便能知道你嫁妆中的哪些东西能挪出来用。如果不是你今晚恰巧遇见,或许等个十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