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连穗岁却有点惆怅。
“你跟方嬷嬷交接吧。”
她有点不想回去。
隔壁,楚知弋看着密信上的内容,冷笑道:“他怕我造反吗?我才出来几个月,他就不放心了?”
楚知弋离开京城,某些人就开始寝食难安。
“圣旨估计明天送到,主子,咱们什么时候起程?”
宸帝用家宴的名目宣他回京,怕他在外密谋造反,他在军中余威尚存,若想给朝廷找些麻烦还是轻而易举能办到的。
切……
楚知弋嘲讽地笑着,他坐在轮椅上五年,被蛊毒折磨了五年,一个废人还能让他如此忌惮,他到底有多害怕自己的位置保不住?
“今天晚上连夜回京!”
……
隔了一天的雪表面一层硬硬的冰层,连穗岁敲响隔壁的大门,想着要回京了,跟老邻居道个别。
敲了半晌只有一个老仆人开门。
“三小姐,我家主子昨天夜里受诏回京了,走得急,没跟您打个招呼,您别介意。”
走了?
连穗岁心底的惆怅突然散了,走了也好,以后在京城遇上,他是九王爷,她是连家三小姐,如此正好。
“对了,三小姐您等一下,我家主子给您留了东西。”
老仆人转身抱着一个羊皮箱子出来,箱子不大,轻飘飘的。
“替我谢过你家主子。”
猜测着可能是银票之类的,给她折算的诊金,连穗岁收了,转身爬上马车。
“小姐,时间过得真快呀,眨眼又是一年了!”
小桃感慨着,“过了年您可就十八岁了,夫人肯定要给您说亲的,您有没有意中人?”
这个年代女子大多在十六岁左右定亲出嫁,像连穗岁这样被名声耽误到现在还没有说亲的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