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许久的蛊毒发作起来痛感也是成倍增加的,他不确定楚知弋能不能熬过去!
楚知弋隐忍着睁开眸子往外看了一眼。一把扯下床帐上的金属挂钩朝着花瓶砸过去。
清脆的碎瓷声传到外面,外面的人打了个哆嗦,没再开口了。
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用了全身的力气,他浑身打颤口齿紧闭,连穗岁怕他咬到舌头,把自己的帕子塞在他嘴里。
她什么也做不了,看着他拼命隐忍的样子,心里开始疼。
他两只手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
时间过得十分缓慢,只有眼前人的痛苦在逐层加深。
蛛网在他胸前显现,来势汹涌,紫红色瞬间侵袭到他脖颈处,他在床上挣扎着,脸色也涨成了紫红色,他开始自残,手抓在胸前留下几条血痕,面上的表情近乎疯狂。
连穗岁不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却仍旧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宁愿被痛死也绝不出声,不让外人看见他的脆弱。
他在世上有很多亲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看见他的痛苦,甚至他的亲人还嫌他命长,想要他的命……
连穗岁心里一软,一把抱住他。
“别伤害你自己……”
楚知弋通红的视线里,连穗岁好像哭了。
他把衣服抓破,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伤疤,是每一次发作时他自己留下的!那伤疤触目惊心,哪怕只是陌生人,连穗岁也不忍心让他继续一个人痛苦。
“我陪着你。”
她的声音轻柔,楚知弋从满身的痛觉中捕捉到了她的气息,软软的又痒又麻的气流扫过他的耳畔,意外的竟然让他没那么痛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两人身上都出了很多汗,疏影终于赶到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主子,药来了!”
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