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靠近他,同情他,毁坏她的名声,让她被困在后宅中,便没人知道她的本事,他就安全了。
“主子。”
梵影悄无声息地从门外进来,不敢直视他,单膝跪在地上,等候新的指示。
“她不是想退婚吗,把她今日去大理寺的事情宣扬出去。”
他血肉模糊的嘴唇上鲜血淋漓,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血随着他笑的动作淌到脖子上,这幅画面诡异惊悚,又带着破碎的美感。
径山寺后山的事情宋靖为不会大张旗鼓,为了不打草惊蛇,定然是找了个由头出城调查,也就意味着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连穗岁跟宋靖为说了什么。
他们两个也不会到处解释。
掐掉后半段,便是很好的谈资。
成王大婚之际,自己的侧妃却背着他去撩拨别的男人,他若连这口气都能咽下,头顶那位就该怀疑他娶连穗岁的动机了……
涉及利益的时候,不知道他们的父子关系能不能经受得住考验!
他的每一步都在算计。
低低的笑声自喉间发出,“你退下吧。”
“是!”
梵影开门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隔了半个时辰,疏影推门进来,见他醒着,激动道:“主子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知弋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瓷瓶上。
“这是连三小姐给的烫伤药,您手背被烛泪烫伤了,三小姐说这个烫伤药抹上去能缓解疼痛,还有金疮药,三小姐说您唇上的伤口很深,今天可能没有太大的感觉,明天早上起床肯定会疼的难受……”
“属下帮您上药。”
楚知弋坐着没动,疏影小心地帮他清理手背上的烛泪,把药膏涂在上面。
“她还说什么了?”
送她出府的路上,连穗岁跟疏影交代了一路,絮絮叨叨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