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不要轻易涉险。”
老道哈哈大笑:“你也太看得起贫道了,贫道是什么德性的人,你还不知道吗?真有危险,贫道肯定第一个逃之夭夭了。”
萧风这才放心,从怀里掏出一根头发丝一样的东西,递给曾造办:“这东西,你认识吗?”
曾造办拿在手里,用手轻轻一捻,猛然间跳了起来,他颤抖着轻轻地拉直那根丝线,只有一臂长,再拉一拉,到了两臂长。
曾造办不敢拉了,他的手指已经感受到这丝线从柔软变得坚硬,从光滑变得锋利了。他拿过两根坚硬结实的铁棍,将丝线绕在两根铁棍上,用夹子夹住。
然后曾造办慢慢地拉,随着丝线慢慢地拉长,两个铁棍绕线的地方发出吱吱的声响,竟然勒出了两道凹痕!
曾造办用绷紧的丝线,冲着桌子的一角挥下,“嗤”的一声轻响,桌子角掉落在地上,切口犹如快刀切开的豆腐一样平滑。
老道和曾造办同时喊了一声:“乌金丝!是乌金丝!”
萧风倒是颇为意外:“你们都见过这东西?”
曾造办激动地连连摇头:“我没见过,只是曾听闻前辈匠人说过,如毛如丝,削铁如泥,我等工匠,谁不盼望有一把乌金丝做的割刀呢,只是此物极其罕见,见都没见过。”
萧风来了兴趣,他以为这东西只能当凶器呢,想不到还有这种用处:“怎么做割刀?”
曾造办拿起一个像微型的弓一样的小架子,一端延长出一个手柄来,这个架子不是铁的,而是钢的。
明代已经有了小规模炼钢的技术,火工道人就是其中高手。只是之前炼钢极难,百炉铁难出一炉钢,完全看运气。
必须要凑齐烧的煤好,鼓风机风大、天气炎热、炼铁师父的八字好等诸多因素,才能在一炉熟铁中烧出一小块精钢来,剩下大部分都是不堪大用的粗钢,比铁好点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