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就是你死我活。所以这个局面,是双方都竭力避免的。
“你的狗咬死了我的狗,文孚兄啊,我若是不有所表示,我其他的狗就不敢出门了,谁替我抓兔子呢?”
“东楼打算如何表示呢?”
“一条狗嘛,杀了就是了,不必伤了你我兄弟的感情。”
“若是我的狗,咬死东楼兄的狗,我二话不说,交给你杀。可若是我的人杀了你的狗,怎么办?”
“一个区区副千户,何德何能,在文孚兄眼里是人呢?在你我眼里,可不是随便当人的。”
“如果他救过我的命,是不是有资格当人呢?”
“这样啊……若是文孚兄所言属实,那小弟倒是强人所难了。文孚兄该不会是编个故事在骗我玩吧?”
“此时知道的人很多,东楼尽可去查访。”
“不过就算是人,要打死我严家的狗,也得看看主人吧。”
“他明日就会辞官。”
“没官的人多了,如果家产丰厚,逍遥自在,比当官还舒服呢。文孚兄别怪小弟,小弟也有难处,所有的狗都眼巴巴的看着呢。”
“他已经倾家荡产,只剩房子。你不动他,我不帮他。”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亲热的有如一个娘生的。
嘉靖看了一眼站在严嵩身边,错后半个身位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内阁次辅徐阶。
“徐卿有何建议?”
徐阶摇头道:“臣以为首辅之言甚是,臣附议。”
他在朝堂上一向是这两句话,众人都习惯了,甚至有人直接给徐阶起外号叫“徐附议”,天知道一个只会附议的家伙是怎么能当上次辅的。
嘉靖照例不表态,退回了谨身精舍。众人知道,就按严嵩的意思办了。
严嵩替嘉靖背锅,众人替严嵩背锅。此时身上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