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这才几年啊,都当上刑部侍郎了,若是这次胡维庸一松口,就成刑部尚书了,这升迁速度……啧啧,真他娘比咱下崽子的速度都快。”
“也是个有本事的,能攀上胡维庸,这眼力见是有的。”毛骧笑道。
“就怕他眼力见太好,看错一次,脑袋就得搬家了。”
朱元璋笑道,“你说说,这事让咱儿子办还是咱办?”
闻言毛骧本来集中到鼻梁处的对鸡眼,呼啦一下散开了,在眼眶里转悠了好几圈也没停下来。
看的朱元璋都想伸手把他眼珠子摆正了。
“行了!别他娘的给咱转了,有那么难吗?直言无妨,咱还能治你的罪?他娘的去了趟河东道花花肠子都炸出来了。”朱元璋笑骂道。
毛骧笑了笑,眼珠子神奇的停在了眼眶正中,只不过脑袋却又撇了过去,还是斜眼看人。
“您虽然放太子在身边培养了有些年头,但是太子仁德,耳根子软。”
“而且胡维庸权大,在朝中拉帮结伙,要名正言顺的杀他,还得些时间准备准备。”
朱元璋叹息一声,道。
“咱这儿子是比咱仁德,但是读书人不是说君子欺之一方吗?咱儿子就是太君子了,面对这些耍嘴皮子的读书人,他不行。”
“和读书人讲道理,哪怕眼睁睁看着他杀了他亲爹,他都能给你说出为爹好才杀爹的话,关键是人家还能引经据典。”
“再碰上咱儿子这样仁德讲理的太子,这杀头的罪过就没了。”
“咱儿子好是好,就是太讲理了,回头咱得教教他不讲理,不然咱死了,他可压不住咱这些好臣子。”
朱元璋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最后竟然乐出声来了。
搞得毛骧这个不要脸皮的锦衣卫指挥使一脸疑惑,面皮紧皱了一下,把两条隔开的伤疤都拉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