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冷,可足够让他能稍微冷静下来,不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事。
趁人之危,他做不来。
宁媛迷迷糊糊地被皮带把背着手捆在凳子上,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为什么她又被捆住了……
她到家了……荣昭南救了她……不对……是小白救了她……她刚爬了树……一棵大树……
宁媛胡乱挣扎,竟就着手臂上的沐浴露把手从皮带里挣脱出来。
她差点摔了,本能地四下一顿乱抓,好险抓住了边上一根粗粗的钢管,才勉强稳住自己没一屁股摔地上去。
然后,她就听见身边传来一阵似痛似畅快的闷哼声。
宁媛也被落下来的冷水冷得一个激灵。
她迷瞪瞪地抬起眼,就着晕黄的灯光,看见水滴掠过男人俊美恼火又凛冽的眉眼、鼻尖、紧抿的薄唇、锁骨一路向下经过充满力量的胸肌与壁垒分明的腹肌、人鱼线。
然后……嗯,钢管!
她一边扶着钢管,一边试图坐好,呢喃:“钢管那么那么粗还那么烫……花洒怎么还出凉水呢……嗯……热水器坏了……坏了……报修……报修……”
要报修……找人上门。
宁媛又说出了一个奇怪的词——热水器,可荣昭南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去记得这个。
“宁媛!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眼神全都变了,一向清冷的眸里此刻满是怒火或者说欲焰。
宁媛不解地歪着头呢喃:“好冷、好冷……怎么只有不出水的热钢管……”
看着她居然打算伸手扭折“钢管”,他忍无可忍地一把拎起宁媛扣在自己身上。
他真是疯了,居然对一个醉鬼说人话!
荣昭南眯了眯眼,索性将淋浴的阀门调到热水,粗鲁地把湿透的刘海地拨到脑后,完全露出精致锋利的轮廓。
他垂眸看着怀里茫然懵懂打着酒嗝的姑娘,工笔精心勾画出来的一样乌沉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