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才获得了一丝丝清明。
“好,好好好,既然……既然你毫不在意她的生死,我也不再执着了。
毕竟……毕竟三百年过去,阿络……阿络要是能复活的话,早就聚齐了其他两魂七魄,何至于阳阿盒搜罗天地三界,竟一点收获都没有……
阿络……阿络是铁了心,不再复活了……
说来也是,当年蛮荒女帝散魂碎魄于天地间,就算白渊战神通天本事,想要复活她都无济于事。
一个阳阿盒,又怎么能做到?
你想要……给你便是!”
晚禾正弹到兴头上,听到松至松口,还有点意犹未尽。
炎墨看出来她的兴致,天道祝福落下,没有道理让她在这个时候停下。
于是在晚禾就要停手的时候,他的笛音忽然高涨,晚禾侧眸,看了一眼炎墨,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她便领会了他的意思。
随着笛音一点点放进尾调,对曲子做了一个完美收尾。
可怜松至,在尾调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到他从无限悲痛悔恨中缓过来时,耳边早就没有了琴声和笛声的双重奏,就连师徒二人何时离去,他都没有察觉。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夜风从廊下而过,似乎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一个错觉。
一口鲜血喷出来,松至心痛如斯,满身的青筋绷起,他没有自救,也没有调息和打坐,就那样萎靡在地上,一滩死寂。
或许这种痛入骨髓的悔恨,让他在情绪上可以得到暂时的慰藉吧。
对面的竹台上,炎墨面前悬浮着一个白色的盒子,质地是冰冰凉凉的,五彩光芒的盒子上有琉璃宝石,宝石中闪着淡淡的魂力。
他单手摊开,盒子落入手中,一点重量都没有,他却觉得重如千金。
他和阿络,缘起于阳阿盒,松至和阿络,也缘起于阳阿盒,三百年过去,兜兜转转,终于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