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的眉心紧蹙,眼眸尽显怒意,她嘴角下垂,脸颊也苍白了许多,一手捂着心口。
一手指着她,厉声呵斥:“你这个母亲,是干什么的!
为了减轻你的负担,我点名要她去,看了她三年。
这才回宫,把她还给你,这才几天就出事。
老七,是她能肖想的吗?
早就告诉过你,洛洛是个心野的。
她总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在寺院只有青灯古佛,又是独门独院,她没地方惹事。
可她那性子,你这个做母亲的,还不知道吗?”
陈夫人连连磕头,“姑母,侄媳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可是事已至此,洛洛的父亲镇守边关。
侄媳实在是无计可施,才来找您。”
“哀家不是大夫,有病得去求医。
你去太医院,拿着哀家的牌子,让刘太医随你前去。”
陈夫人此时有些恨洛洛,她何时这样低气求过人。
她哭诉道:“姑母,大夫说,洛洛的膝盖骨,是生生被敲碎。
如果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会终身瘫在床上。
说只有回春堂女神医才能治。
可是,那位神医是凤暖,是七王爷的正妃。
洛洛给她的夫君下药,如果妾身去求她,她不会施以援手。..?
侄媳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求姑母。
请姑母看在洛洛是陈家血脉的份上,让凤暖为洛洛诊治。”
陈太妃眼睛如清水寒冰里的一双黑晶石,看着清透乌黑,却让人有浑身一凛的彻骨寒意。
“你是让哀家命令她去吗?你认为违背自己的心意去给别人治病,能治好吗?
蕊竹,洛洛的病别治了,省得又去害别人,哀家也丢不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