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借穿了袍子,便道:“已经打扰贤弟半宿了,为兄这就告辞。
“这袍子,待我浆洗了再给你送回来。”
杨沅忙道:“一件袍子而已,何谈送还!就当小弟赠与兄长了,只是……并非新袍,务观兄莫怪。”
陆游出身豪门,不会为了这么点小钱忸怩,见他爽快,对他也更有好感。
陆游便道:“今日与贤弟一见,相谈甚欢,很是投机。
“不知贤弟何时有遐,你我再把酒言欢,好好聚上一场。”
杨沅也很想和这位大诗人结交,可他眼下疲于奔命的哪有时间……
杨沅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五月十九的弄潮会。
杨沅便对陆游道:“小弟这几日俗务缠身,还真不得空闲。
“不过,五月十九那天,小弟要去凤凰山的望海楼上观弄潮之戏,
“陆兄届时若是有暇,你我不妨就在凤凰山上畅饮一番,如何?”
陆游爽快地道:“为兄如今只是读书备考,别无旁事。
“那好,五月十九,你我就在凤凰山上见。”
杨沅把陆游的剑和手弩拿来,因为剑未挂鞘,弩也丢了布囊,便给他找了块包,想包裹起来。
陆游见杨沅打量那弩,便笑道:“贤弟喜欢这弩?这弩本是为兄游学路上防身之物。
“如今为兄只候大考,大考之后,若是中了,便能为官。若是不中,就要归家省亲。
“这把弩,也就没了用处。贤弟赠我一袍,我这把弩,就送给贤弟了。”
杨沅也是个爽快性子,没有与他客套,只是笑道:“一件袍子换一具弩,我这当兄弟的,可占了大便宜。”
二人谈笑一番,约定了再会的具体时间,陆游便告辞离去了。
杨沅趁着宋老爹还没起来,赶紧出去,到了后院外查看。
大哥自然是早就把尸体弄走了。
杨沅见地面没有血迹,不会被宋老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