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喽?谁让你你一个月才涨一回潮,我当然一个月才买一回啦。”
“什么一个月才涨……”
鹿溪突然明白过来,顿时羞红了小脸,踮起脚尖就去揪他耳朵。
“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呀你,臭二哥,你怎么知道的,快老实交待!”
杨沅哈哈笑着躲开,说道:“你每次那个来了,都不会碰刚打上来的井水,你当我没看到过么?”
原来……看着很粗心的二哥,居然如此体贴细腻。
鹿溪向他皱了下鼻子,似在嗔怪,心中却更觉暖和了。
……
计老伯终于赶到了,和老苟叔目光一碰,两人的目光便各自飘开,齐齐地冷哼一声。
宋老爹一瞧他们俩这副德性,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说伱们两个够了啊!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当年那事儿过去多久了,还没完了是吧?”
计老伯横了宋老爹一眼,冷嗤一声道:“看把你能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他挺起胸膛,傲然道:“在岳相公麾下时,我老计可是押正官!
“你一个踏白军的小小斥候,竟敢跟我大呼小叫的,真没规矩!”
老苟冷笑道:“摆谱儿是吧?还押正官呢,你早就被撤了好吧?
“宋大哥,你就甭理他。如果不是你接济着,他能在临安城里立足啊?
“结果他这前脚刚站稳,后脚就不认人了,这些霸州小赤佬,是最有没良心的。”
“赤佬”,本是南方俚语中对军人的一个鄙称。
因为从军之后要入“尺籍”,也就是花名册。
而在南方方言里,尺与赤同音,渐渐的就传成了赤佬。
计老伯闻言大怒,挽起袖子就直奔老苟:“放你娘的罗圈拐子屁!老子若不肯退伍,朝廷就要养我的老。
“就算老子退了伍,每个月还能领取一半的军饷呢,老子做生意官府还要免我的税呢,我还养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