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县哈哈一笑,说道:“心中无事,眼前清净,便是快活好风景,哪里怠慢了。
“某恨不得能如先生一般随缘度日,和光同尘,这是大自由大自在呀。”
徐知县说着,也在上下打量杨沅。
一看形容装扮,只觉此人既不像個士子,也不像个衙内,应该是“有求司“的外围人员。
不过以他的城府,自然不会把轻视表现出来。
杨沅向青棠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然后请徐知县三人入座。
杨沅已经占了李夫人先前的座位,徐知县就坦然上前,在杨沅左首撩袍坐下了。
高都所待他坐下,才在右侧坐了。
薛街子却不敢坐,只是捧着银匣,站在一边。
杨沅一见,心里马上就有了数,三人之中,当以这个王师爷身份最高了。
右侧那人地位次之,至于薛老舅么,不入流也。
徐海生一落座,就向杨沅拱了拱手,一脸歉然。
“杨先生莫怪,某并非是临安县的幕客,方才在外面不方便实言,只好托借了这个身份。”
对面的高初忙介绍道:“杨先生,这位乃是我临安县的老父母,县知事徐公是也。”
听高初强调他是县知事,徐知县便觉得很是受用,对高都所的观感都好了许多。
因为知县和县令其实是不同的。
知县可以自命下属,发布政令,司法与监察,地方军权以及掌握地方财政等。
而县令则仅有坐堂审案,征收钱粮,劝课农桑等权利。
品级上,知县也比县令至少要高出一个大级别。
只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不强调一下怎么行?
杨沅有些意外,连忙起身重新见礼。
双方又寒喧一番,这才重新落座。
杨沅熟悉了一下这些新制作的茶具,便开始为客人沏茶,同时听他道明来意。
徐知县当然见过茶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