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我的,我还要上赶着去哄他,那我多没面子?”
“随你!就是个喜欢找自己别扭的人。”
寇黑衣翻了个白眼儿,忽又神色一正:“对了,你今早说,有件大事要与我商量,究竟什么事?”
杨澈也端正了神色,严肃起来:“我在查获金人奸细魏汉强一案时,意外获得了一些线索。”
寇黑衣双眼微微一眯:“什么线索?”
“我查到,殿前司里有几个军头和将虞候,与魏汉强的关系过于密切。“
寇黑衣皱了皱眉:“魏汉强那条线上的金人奸细,不是都给挖出来了么?”
杨沅道:“不错,所以,对于这个发现,我才一直没有声张。
“万一这几个军头,只是魏汉强为了行事方便,曲意结交呢?”
寇黑衣的目光冷冽起来:“结果,你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杨澈点了点头:“二月初,那几个军头和一位名叫沮华观的大海商聚宴了一次。“
大宋的军队是可以经商的,商贾和军将们来往,自然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但杨澈既然这么拿这个说事,寇黑衣就知道必有下文,所以只是耐心地听着。
“三月里,他们又聚宴了一次,这一回,还是那几个人。
这个月初,那个沮华观和金国使节完颜屈行接触了一次。
“虽然他们把地点选在了一家绸缎铺子里,想要制造偶遇的假象。
“可是,沮华观随后又会晤了临安市船务的市舶判官李麟,地点也是在这家绸缎庄里。”
寇黑衣目光闪动,道:“他是个商人,而且是个海商,有没有可能……与金人接触,与市舶判官接触,只是为了做生意?”
杨澈道:“此后,这个沮华观便与那几个军头又聚会了两次,应该还馈赠了厚礼。
“那些军头离开时,神情与动作,与往常酒宴之后有所不同。
“我毕竟盯了他们半年多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