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提醒大官人。”
“呵呵,首先,杨某喜欢的,只是丹娘这个人,她有没有钱,杨某不在乎。”
杨沅拍着刀鞘,慢条斯理地道。
“其次,你们既然知道丹娘并不算是继承了方家的遗产,而是代持。
丹娘若有子,待其子长大成人,财产便要归其子所有。
若无子,便应将遗产交给方氏族亲,由方氏宗族赡养她终身。
又或者她仍可继承这酒楼,但不得改嫁,待她百年之后,遗产再划归方氏宗族……
那么,你们还来诳骗丹娘,要她把酒楼转移到你们名下,是何居心?”
杨沅重重一拍刀鞘,沉下脸道:“来日方氏族人来寻公道时,你们让丹娘如何自处?”
樊二叔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本来的打算是:哄着丹娘把酒楼转到樊冬名下,等酒楼过户,马上出兑,变卖成银钱回家乡。
等方氏族人将来找上门儿来,那也只能去他们家乡打官司,这个皮就有得扯了。
到时候若实在推脱不过,就把丹娘交出去,任凭方氏族人处置就是了。
反正已经吃进肚里的银子,休想让他们再吐出去一文。
不想如今竟出了个懂法的大官人,说破了其中的利害。
丹娘还真不懂得这些律法条例,此时听杨沅一说,才明白其中利害。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爹娘,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
这一刻,她的心好痛,比刚刚母亲的殴打还要让她痛楚难过。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刻,她的心,死了。
杨沅慢慢握紧了刀,把刀往椅上一顿,沉声道:“你们,马上滚出去!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樊氏一家人面面相觑。
丹娘的弟弟樊冬还不知道轻重,一想到偌大的一座酒楼,突然就不翼而飞了,心里头无比的难受。
杨沅是官,他不敢招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