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神色如常,想了想才说道:“难道是因为——城外那座京观。”
“京观?!”
一听到这两个字,屋子里的人都惊了一下。
而那何问竹也眼前一亮,急忙说道:“正是,天气炎热,城外又是堆积如山的尸体,这种情况,的确容易流传瘟疫。”
“……”
“而且,近日吹的一直都是西南风。”
代俊良道:“所以昨夜,大将军才会问城中有多少口井,还让城中的用水一定要去上游取,看来,大将军也是早有防范。”
“可是这也不对,”
何问竹皱起花白的眉毛,沉声道:“那些尸体已经堆积了好几天了,将军却是刚到。为什么城中尚未有疫病,反倒是将军先病倒了。”
“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将军他……”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可商如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用力的抱着怀中不断颤抖着的滚烫的身子,用尽全力将他扶着靠坐在床头,宇文晔脸色青灰,吐息如火,胸膛剧烈的起伏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感觉。
喘息半晌,他抬头看了商如意一眼。
却什么也没说,又转头看向周围——只是这一刻,在他的视线中,所有的人,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他深吸了几口气,总算积攒出一点力气。
道:“代俊良。”
代俊良立刻上前一步,可他还没来得及多走几步,商如意的视线立刻瞪向他,让他的脚步停在了屏风的一旁,他只能低着头道:“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宇文晔有喘息了半日,然后道:“紧闭城门,深挖沟渠,坚城固守,不可出战……”
因为气息微弱,这十六个字他说得断断续续,却又一字一沉,尤其是最后八个字,更像是刀刻的一般,好像要把每个字刻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