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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落瓦时分,客栈又炊烟缭绕了。这家老板是懂美食的,城市里少烟火气,所谓烟火最根本的当属柴火,两口子在厨房支了口锅,下面架上干柴,这样做出来的饭菜好吃得紧。
客栈有個挺小的屋顶阳台,平时够个三四个朋友在上面喝酒侃大山畅谈人生理想的,被老板娘拾掇得干净,又种满了花藤,盛夏之夜晚风习习过最是花香怡人。
但杭司偏偏就不喜欢花藤阳台,她更愿意坐在阳台旁边的屋顶上,或者干脆躺下来,十指交叉垫在脑后,透过头顶宽阔伞状的树冠枝桠静静欣赏被分割多块的天空。
她这喜好带偏了陆南深和年柏宵,于是在红霞泼了满天的此时此刻,这俩人就爬上了屋顶,头顶老树落下的斑驳尽数落在两人身上。
“我哥进去的第一年,每次到了探监时间我都去,但每次都见不着他。”
年柏宵这一觉竟是睡得格外沉,并不像陆南深之前判断的那样很快醒来。
这期间陆南深始终在关注他的情况,听见他醒了就过来查看了他的情况。
年柏宵刚醒的时候显得有点呆,坐在床上,眼里先是没什么焦距,然后就有了疑惑。
陆南深跟他说,“你回到现实了,年柏宵,你记得多少事?”
几乎全都记得。
在戈壁迷路的,误以为自己赛车报废了然后……
然后他就开着赛车去了监狱,他再次提交了申请,然后被告知对方拒绝见面。
他又去找了素叶,素叶宽慰了他,说你大哥那个人你很了解,就算伱一直待在那他不想见你还是不会见,所以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他想留下来帮忙,素叶说,如果你想帮你大哥,最好就是等他出来,因为他到底怎么想的,你家的商业版图他是怎么规划的我不清楚,或许你可以去问纪东岩。
年柏宵听素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