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主厅右侧的那面墙壁,上面是凯沃斯家族历代先祖与个别为家族做出过杰出贡献者的肖像画,而最后一幅,则是一个空荡荡的画框,里面空无一物。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费泽伦·凯沃斯的位置。
而那个人之所以在死后并未被挂在那里,则是出于一场由克雷伯自己亲手酿成的‘意外’。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
低声呢喃着费泽伦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克雷伯自嘲地笑了笑,将视线从画框上移开,转身看向自己身后这些坚定的追随者,深吸了一口气,用他那招牌般的、并不算体面的洪亮嗓音大声道:“我的同胞们、手族们、朋友们,我们都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
没有人说话,这些觅血者们只是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注视着克雷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等待着下文。
而下文则出乎意料地简短。
“都该干嘛干嘛吧。”
现任家族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冲那面挂满了肖像画的墙壁扬了扬下巴:“如果是他们的话,或许会因为这历史性的一刻慷慨激昂地说上几分钟,只可惜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就这样吧。”
“是,老爷。”
以伊瓦·黑栀与另外三个地位颇高的男性管家为首,站在克雷伯面前的人们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句,然后便井然有序地离开了主厅,包括平时常驻在这里的几个佣人与女仆也不例外。
几分钟后,主厅便重新变得空荡了起来。
“守时是宝贵的品质啊……”
克雷伯咂了咂嘴,沉默地站在原地好久才踩着脚下那纤尘不染的地毯离开了主厅,走向不远处那栋在夜幕下闪烁着点点红芒,除了光效颇为炫酷之外一无是处,常年被凯沃斯家当做储物仓库的塔楼。
他紧了紧身后那让自己觉得有些别扭的斗篷,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步伐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