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不到两天的相处中就能被察觉出来。
当然,这些事也就是他自己想想而已,没人会当真,也没人会当回事。
因为就连知道他绝大多数秘密的伊冬,都不清楚墨檀那早已被尘封起来的‘那一面’。
这倒不是因为墨檀对自己的发小兼死党有所保留,只是单纯地没有必要去提而已,毕竟在‘那一面’尚且存在时,告诉和自己同样是个孩子的伊冬根本就没什么用,除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之外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而当‘那一面’已经归于沉寂之后,他就更没有让朋友无端担心的理由了。
如果非要说出第三点的话,那么‘完全不知该如何形容’也勉强能算一个,就连现在,他都不知道那种情况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来奇怪,分明是共享记忆的同一个人,但唯独去思考与‘那一面’有关的事时,墨檀竟然完全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心理活动,与其说是回忆自己当时想要做什么,更像是正在电脑前看一份没有声音的黑白录像带,或是阅读一本完全没有心理与情绪刻画的蹩脚。
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你永远都不知道他能做什么、想做什么,这是最让墨檀恐惧的一点。
要知道现在的他虽然不喜欢混乱中立人格下的自己,但却依然能清晰地知道自己身为‘檀莫’时谋划的东西、思考的过程,因为说到底那些事依然算是他‘墨檀’做的、想的,而如果是‘那一面’的话……
“呵呵,当年至少还能知道‘我’做了些什么。”
墨檀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那已经重新覆上了少许鳞片的双手,长叹道:“现在倒好,眼是不见了,心烦啊。”
下一秒,还没等他一口气谈完,不远处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轻声叩响了,一个沉稳恭谨的声音从外面穿来:“默先生,您醒了?”
“请进,垃珀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