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当时已经快要变成人间地狱的米莎郡,但她感染了,就算她再怎么年轻、再怎么无辜,她终究还是感染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明悟了他之前看我的眼神为何会那么苦涩,并为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小声问道:“所以你……杀了她?”
“跟我在一起的牧师老伯没什么能耐,但分辨一个普通女孩有没有被感染还是轻而易举的。”
骰子耸了耸肩,好像在回忆很多年前发生的事一样对我说道:“我拜托他检查了两次,结果完全相同,虽然不是什么大面积的感染,但瘟疫确实在那个女孩身上扎下了根,那孩子才活了多久啊,在确定自己不可能离开后就慌慌张张地选择了逃跑,你知道这里的瘟疫到底有多可怕……我们不可能让一个有可能会变成种子感染成千上万人的病原体离开,所以我不得不追上去。”
我无言以对,只得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并没有受到太多痛苦,之后我还找了个路过的牧师为她祈祷呢。”
骰子的面色有些苍白,却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呵呵,她其实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我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骰子好像一副轻描淡写地模样,但他很显然在愧疚,尽管只是做了正确的事,但他依然痛苦而懊恼。
我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
“触景生情而已,要不是发现你跟那个女孩真的很像,我估计都想不起来这件事。”他撒了个很明显的慌,然后微笑道:“对了,你知道那个路过的牧师是谁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说他叫黑梵。”
骰子哈哈一笑,摊手道:“没错,就是咱们那位指挥官,他当时就是个菜鸟牧师,说是去霍弗城帮圣女殿下的忙,我那会儿还以为他吹牛呢,结果没想到啊,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