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灏舟心头一滞。
他没忘,他答应过她,和她再去定一对对戒。
只是,有这个必要吗?
早晚要被她扔掉,说不定直接往他脸上砸。
不是没有砸过的先例。
那枚他精挑细选的钻石戒指,就被她嫌恶地砸过无数次。
也亏得做工精巧,经摔经砸,毫发无损。
可她不知道,他的心,在冰凉的戒指,一次又一次砸到他身上,他一次又一次捡起来,放到桌面上,平静地说出那句“没让你一直戴着,给父母做做样子而已,真不想戴,也随你”时,就被伤得体无完肤。
他从她的眼底,看到她对他,对他们这段婚姻深深的厌恶。
每次,她都是气急败坏地戴上戒指,走完过场,又迫不及待地摘下。
没有两家的关系背景,人情世故摆在那里,他的太太,恐怕早就像丢任何一件他送的东西一样,将结婚戒指丢进垃圾桶。
荣灏舟没想到,她还记得买对戒的事情,本来他都想,就这样含糊过去。
只要她忘了或者不提,他就当她没说过,或者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事后便会作罢。
“荣舟舟。”秦梓荞见他发愣,撑开手掌在他眼前晃悠,娇娇软软地同他开玩笑:“你该不会不想给我买吧?”
荣灏舟肃着一张脸,郑重其事:“真的想要?”
秦梓荞俏生生地睨了他一眼,轻捻自己漂亮白皙的修长手指:“我的手这么漂亮,不戴戒指多可惜。”
她的手,生的漂亮。
上了几百万的保险。
金贵得很。
自然得戴一枚价值连城,又充满爱意的戒指。
“当然啦。”她将手掌贴向他的,十指缠绕,紧紧扣在一起:“凭什么你天天戴着戒指,就我光秃秃的啊。”
那样对荣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