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舟,本来高不可攀的他,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跌到尘埃里。
他及时止步,不再摇尾乞怜。
敲门声响起时,他正在翻阅一份重要文件。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点,家里的佣人甚少来打扰他。
佣人们都知道,他不喜在工作时被人打搅。
他拧了一下眉,沉声道:“进来。”
房门打开,荣灏舟掀了一下眼皮,想知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佣人,挑这个时候过来。
过道上的灯光从头顶挥洒而下,恰好落在女人姣好的面庞。
柔和的光线,将女人笼罩得朦朦胧胧,看着有几分不真切。
荣灏舟定睛一看,待看清来人后,清冷的眉眼,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温柔。
她怎么来了?
她不是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吗?
结婚第一年,有一次他在酒局上喝醉了酒,助理给她打电话,想让她这位荣太太来接他。
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哦,想起来了,她说,让他喝死算了。
冷漠透顶的声音,穿过话筒,清晰地传进他耳内。
助理颤巍巍地拿着手机,脸色发白,尴尬地看向他。
他怎么就没有喝得烂醉如泥,失去意识呢,那样就不会听到这刺耳的话。
他自嘲地笑了笑,朝助理摆摆手:“没事,她就是嘴巴硬。”
那一刻,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他的太太,嘴巴硬,心肠更硬。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死在外面,她怕是一滴眼泪都不会为他流。
说不定还会大摆筵席,庆祝自己终于摆脱他。
饶是这样,在外人面前,他还是竭力维持夫妻和睦假象,不想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后面几年,他累了,渐渐的,开始摆烂,也懒得再去维持……
站得远,秦梓荞并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