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生出嫁给荣灏舟的念头,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刚才,荣灏舟抱她亲她,她一点都不抗拒,甚至还小鹿撞怀,满心期待。
至于荣灏舟,就更加没有人能逼他做不愿意的事情。
荣叔叔和桑瑾阿姨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最是尊重他的意愿,他从小就很独立,言行举止,处处都是荣氏家族未来继承人的风范。
他性子极冷,主意却很大,桑瑾阿姨常常唉声叹气,怕他娶不到老婆。
谁能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既然娶她,一定是心生欢喜,心甘情愿的。
这样想着,秦梓荞差不多接受了荣太太的身份。
想到荣灏舟从小顶就着一张冰山俊脸,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音。
“妈妈,你笑了。”荣贝贝歪着脑袋,痴痴地看着秦梓荞,毫不吝啬地夸她:“妈妈,你笑起来真漂亮,把奶奶家的玫瑰花都给比下去了。”
在这个家里,很少有人能看到秦梓荞的笑脸。
舞台上的秦梓荞,笑起来美则美矣,可笑容从不达眼底,像是蒙了一层纱,清冷神秘。
看到她发自心底的笑,荣灏舟有些晃神,亦有些心动难耐。
他都多少年,没有见过秦梓荞灿烂明媚的笑脸了。
嫁给他之前,被秦家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公主,最是喜欢甜腻腻地对着人笑。
嫁给他住进水岸汀芷后,她几乎敛了甜甜的笑意,偶尔笑笑,不是像白开水一样寡淡,就是太过浓烈妖艳。
就连在双方父母面前装幸福时,也笑得不够自然,好几次,都差点穿帮。
在相互折磨的漫长婚姻岁月里,曾经的小公主,似乎已经忘记怎么笑。
晃神之后,荣灏舟的心,倏忽往下直坠,脸上复又冰冷一片。
“妈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