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功功,何来过错!」
李斯条理清晰的将事情剖开。
李由听在耳中,心里略微松了一些。父亲说的有道理。
张良准备了那么久。费尽心机将皇帝从胶东引到泗水来,摆明了要刺杀这岂是他李由能够决定。
但话是这么说,李由那颗裂开的心,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够修补的。
他心中的伤,更甚肩头的伤势。
李由摇了摇头问道:「父亲,皇帝的伤怎么样了?」
李斯脸色一滞,低声道:「没事的,皇帝乃是天子,一些轻伤,问题不大。
「还没捉住刺客吗?」
彭城的行宫中,始皇帝靠坐在榻上,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中的冰冷,足以让人感到全身发寒。
榻前侍立的丞相隗状和王绾皆面露苦涩。
隗状硬着头皮道:「臣等已经命彭城周围各郡县严防要道,大索十日,只要刺客出现,一定逃不掉。」
始皇帝脸色越发冷冽。
隗状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什么叫只要刺客出现就逃不掉,那是不是刺客不出现,我堂堂大秦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当然,始皇帝知道事实还真是这样。
彭城是控扼四方的交通枢纽,不管往哪个方向跑路都是极为方便的。再加上这时代人口不算很多,城邑四周林木茂盛,只要那些刺客往林子里一钻,怎么抓的住?
更别说这里是秦国统治力薄弱的楚地,并非经营多年的关中。
以那张良表现出来的智慧,很有可能捉不住了。
但知道归知道,当始皇帝感受到手臂和腰间的伤口传来的痛感时,怒火便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泗水郡守张德,被逆贼蛊惑,罪
不容诛,枭首示众!其全族株连!」
「泗水郡所有官吏,有撺掇张德献纳祥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