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惨白起来。
田儋眉头紧皱,盯着田假。
这位相邦是大司马的好友,自己则是大司马提拔的亲信,以及遗书中所推荐的抗秦之将。
所以田假一直很照顾他,在田儋从甄城逃回临淄后,田假便说服齐王建,让田儋来掌握临淄的军队,全面负责抗秦之事。
这让田儋很高兴,有为齐国死战之心。
只是自田儋上任后,因为他需要安排城中十几万人的士卒调动和布防,还要考虑各种军争事情,忙的是不可开交,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和田假交流。
偶尔的接触,让他感觉到相邦似乎心事重重。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秦军即将兵临城下,一旦城破便是亡国之危。
他田假作为齐国相邦,又是秦国诏书上要索拿的人物,被秦军抓住后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忧心忡忡那才是正常状态,所以田儋一直没放在心上。
直到今日,他才惊愕的发现,相邦竟然在城墙上说出这般畏敌话语。
秦军兵临城下,大王战战兢兢,作为臣子的不该是像自己和太史文一般,以好言安慰大王吗?
大家都在给大王鼓起加油,你堂堂齐相,怎么还反倒说泄气话。
此时,田假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他挤出一抹笑,解释道:“一时失言,大王不可当真。此时情况其实和大司马不同。”
“他是和秦军野战失败后守城,再加上后路阿邑被秦人夺取,故而才会失败。吾等却是不和秦军野战,只靠临淄坚城防御,内有积粟,外有援军,城中士卒人人为国而战,战意高昂,自是不可相比。大王放心,秦军定然打不破临淄。”
田假一番解释后,倒是让齐王建脸色恢复了不少,只是刚才被田儋和太史文鼓起的勇气和信心,一下泄了大半。
他无言的摆了摆手,晃动着自己苍老又肥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