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
像他这样与秦军有深仇大恨的人不在少数,也是楚军中最为坚定的反秦者。
眼见屈茂要走,项燕又道:“对了,那些秦军身上的甲胃和兵器,挑选一些完好的出来,后面或许有用。”
“唯。”
眼见屈茂离去,项燕再次看向淮水对岸,那深沉的目光仿佛能穿过数百米宽的淮河之水,看到对面的淮北之地。
那里,已遍地插上黑色的秦旗,不再属于他们楚国。
景同没有离开,而是忧心忡忡的问道:“令尹欲凭借此水泽沼地与秦人抗衡,确是好策,我军有此地利,只要秦军敢来,定让他们有去无回。但我担心,若是那王翦又要故技重施,像陈郢之战时,不发动攻击,反而屯兵在侧,与我军拖耗下去,那吾等又该如何?”
项燕回头,见到景同满脸忧虑。
这个二十多岁的景氏君子,在连续经历了泗水、睢水之战后,显得颇为沧桑,看上去说是三十多岁,也会有人相信。
“子同放心便是,此番王翦必定会攻。”
项燕冷笑一声道:“你可听这些俘虏所言,秦王已经出关,将要前往陈郢了吗?”
“呵呵,他秦国这场伐楚之战,从去年开始打到现在已有一年之久,如今秦王东来,虽然不一定会催促王翦立刻进攻,但王翦麾下的将吏军士绝对忍不住的,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想着在秦王到来之前击破我军,擒杀我和大王,向秦王报功。这般争功贪利之下,就算王翦不来,秦军的那些将领也会催着他来。”
“且王翦动用六十万大军伐楚一年,耗费人力物力何等巨大。他若是再敢于此屯兵下去,又将耗费多少粮草?秦国国内的秦人会允许吗?且他麾下几十万士卒离家已有一年之久,若再继续徒耗下去,人人思归,其秦军不战自败矣!”
“而且,王翦老了,他等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