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休息,四万多的楚军精锐正在收拾行装,拔营启程。
景同陪着项燕走在营中道路上,开口建议:“令尹,那赵佗太过谨慎,只遣骑兵探查。吾等踪迹恐怕已经外泄,伏击之事无法成功。不如挥兵渡过睢水,将赵佗歼灭于彼处,为项将军复仇。”
景同被赵佗击败两次,心中颇有阴影,如果让他上阵领兵和赵佗交战,他自然不敢。
但此番情况又和之前不同,楚军的人数乃是五万精锐,比赵佗麾下秦军要多一倍以上,领军的又是楚之名将项燕,这一次才是怎么看怎么赢的局面。
在领教过赵佗的厉害后,景同对这个秦国的少年将军非常忌惮,如果有机会在这里将其扼杀,自然是最好不过。
项燕却摇了摇头。
“若是赵佗南下,咬我饵钩,我自当挥兵上前,将他歼于此地。但此子如今谨守睢水,学那王翦稳坐军营,却是不好收拾。我若挥军北上,他恐怕又要像对付吾子一般,反诱我前往彭城。”
说到此处,项燕声音有些无奈起来:“如果不是遭逢亡国之难,我当好好领教这小子的兵招。但如今,却时不在我啊!”
“我军离开陈郢已近二十日。彼处失守恐怕也就在这几天了。”
项燕不由回首,望向西边陈郢方向。
隔着数百里的路程,他仿佛能看到那数十万大军屯聚的战场,此刻已是阴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他项燕本该在彼处,带着几十万大军与王翦殊死一搏,为楚国寻最后一线生机。
但如今,却因为那弑君篡位的凶徒逼迫,项燕只能舍弃陈郢数十万楚人,率五万大军东走,给楚国另寻一条生路。
“赵佗,癣疥之疾。”
“王翦,方为心腹大患。”
“我军如果与赵佗在此纠缠过久,等到王翦破陈郢而来,恐怕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既